【盾冬】《Ghost（人鬼情未了）》小虐微甜，HE（AU？）
美队原著中吧唧从火车上掉了下去，然后成了冬兵，跟妇联各种开打，好不容易恢复记忆，内战又来了，继续开打。那么如果当初吧唧没有被九头蛇捡回去，而是直接死透了，只有一缕倩幽魂徘徊于世，那么结局又会如何？
然后我让吧唧死透了。
然后这篇文出来了。
灵感来自《人鬼情未了》。
有虐有甜，HE，放心食用。
说实话
写BE比较爽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Steve最近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不对劲，好像... ...有人时时刻刻躲在暗处盯着自己。不论白天黑夜，那道神秘的视线总是死死地射向自己，最可怕的是，Steve将军营翻了个底朝天，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偷窥者。
“听着，Steve，我知道Bucky对你很重要，但是... ...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。Bucky是为你而死，为了你的人生，你的未来，你的快乐... ...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... ...”
Peggy听了Steve对自己近况的阐述后，略带哀伤的说道。
两天前Bucky和Steve一起出任务，Steve回来了，Bucky... ...也回来了，却是被运回来的。作为尸体。
“Peggy，你的意思是我因为失去Bucky而太过痛苦导致产生幻觉吗？”Steve摇摇头，“不是这样的，你知道，我是个战士，我不会因为... ...”
他抬起头，触到了Peggy怜悯的目光。
“... ...好吧，Peggy，我会坚强。”Steve放弃了挣扎。
Peggy点点头：“Steve，我可以替你申请休假，毕竟你现在的状态... ...”
“不，”Steve断然道，“我必须结束这场战争。”
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需要休息，不过，是在击败红骷髅之后。
“好吧，那么，Steve，照顾好自己。”Peggy无奈道。
Steve回到自己的房间后，已是深夜，帐房外黑漆漆的，只有亮的发蓝的月亮在歇斯底里地泻下白光。战场上的夜晚不会太平静，时不时有隐约的枪声响起，四周弥漫着一股火药的味道。
Steve觉得自己又开始不自在了。
那道视线，或者说，那个让人不愉快的偷窥者又出现了。即使看不见，Steve也能强烈的感觉到那个人就在背后——他灼灼的激光般的视线几乎要将Steve的后背捅穿。
“出来。”Steve沉声说道。
目光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。
Steve将手摸向腰间的枪匣。“要我送你去见上帝吗，pal？”
背后的“人”发出低低的笑声，然后说道：“Steve，我劝你不要。枪对我没用。”
Bucky！
Steve心中猛地跃出这个名字。Bucky的声音陪伴了他十几年，他不可能听错！
随即，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。Bucky已经死了。死透了。他亲眼看见他的冰冷的尸体，亲手为他的尸体盖上国旗，亲自将其送进焚化炉... ...再将他的骨灰摆在房间正中的桌子上——在回到故乡之前，那张桌子是“Bucky”暂时的栖息地。
然后他猛地回过头。
“Steve，别——”
那个人的声音却来不及阻止Steve转身的动作。
当Steve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“人”时，他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了一下。
“Bucky！”他将那个名字喊了出来。
Steve还能清晰的回忆起他上次见到Bucky的情景。Bucky原本白净完美的脸被碎石磨出了许多小伤口，红润的双唇已经变得青白，身上的军装破破烂烂，甚至连左臂也不知所终，只留下孤零零的断肢。他身上流出的血染透了身下的冰雪，被发现的时候，血液已经被冻结，与冰层融为一体。
可是，眼前的家伙却唇红齿白，干干净净，一点伤口都没有，整洁地穿着白衬衫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甚至连那条摔断的左臂也完好地与他的身体连接在一起。就像——他从未参加过战争，他还是那个布鲁克林的花花公子，Bucky Barnes。
Steve下意识将手伸了过去，却摸了个空。他只觉得自己触及的是一团空气，而手直直的穿过他的身体。
对方摊了摊手，耸了耸肩：“我只是... ...怕吓到你。正如你所看见的，我... ...”
我是鬼魂。
Steve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。怎么回事，幻觉越来越厉害了，也许他真的需要像Peggy说的那样，休个假，或是去看看心理医生。Steve扶着额头，想开门去告诉Peggy自己的想法。
“Steve，Steve，相信你自己的眼睛，你看到我了！”Bucky说道，“虽然这可能对你的精神带来冲击，可我确实在！”
Steve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一下。
说实话，这是幻觉又如何，比起现实，他更愿意相信幻觉。
他转过身，缓缓说道：“... ...Bucky？”
Bucky抿了抿嘴，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：“是我。”
“Bucky！”Steve大步走上前张开双臂要拥抱对方，却再次扑了个空，这才想起对方没有实体。他走到椅子前坐下，语无伦次，“Bucky，Bucky，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，虽然有点意外，Bucky，我... ...”
“你看起来要哭了，甜心。”Bucky双手环胸，说道。
“你... ...！”
然后他们与对方视线相触了一下，又不约而同地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，顿时化解了房间里的沉闷感。
“你听我说，Bucky，我只是、我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。”
Bucky勾起嘴角，坏坏地说道：“那么你房间的沙子可真多，特别是我葬礼的那一天。”他挑了挑眉，暗示他看到了一切。他的葬礼上，Steve一滴泪都没流，直到一个人回了房间才把自己憋住的泪水一股脑释放了出来。
“Hey，不要再提这个了... ...”
他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，伴随着敲门声还有Peggy的声音。 “Steve，我可以进来吗？”
“请进。不，等一下... ...我... ...”
Bucky还在这里！
Peggy打开门走进来环顾了Steve的房间，她的视线在周围反复扫了三四遍，但除了有点凌乱的床铺以及手足无措的Steve，什么都没有。“我以为你的房间里还有别人。”她刚才确实听见Steve在跟谁说话。
Bucky挥了挥手，说道：“她看不见我，也听不见我的声音。”
Steve不安的看看Bucky又看看Peggy，说道：“我只是，只是自言自语。”
Peggy意味深长地看了Steve一眼，“那我走了。”她走了出去，关上门前还说了一句，“你真的不需要心理医生？”说完，她将门关上。
Steve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Bucky，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几下。
事实上，他真的这么干了。
几声响亮的“咚咚咚”后，Steve扶着脑袋看着靠在床上的Bucky。“Bucky... ...我以为你恨我。你知道的，如果我抓住了你，你就不会... ...”
“闭嘴吧，伙计。”Bucky摊开手说道，“可我还在啊，虽然和以前有些不同了。比如，你没发现我更加英俊了吗？”
Steve扑哧一笑，“当然，姑娘们都要被你迷倒了。”他笑着，用手捂着眼睛，尽量不让Bucky看见眼眶里溢出来的液体。
Bucky讲左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，“我... ...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，也许，下一秒钟就不见了... ...”
Steve沉默了。
Bucky又说道：“Steve，我只想跟你说说话。也许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，这是最后的机会......”
“说得对，Bucky。”Steve在Bucky旁边坐下，说道，“说吧，说什么都行。对了，你还记得Monica吗？”
“她是谁？”Bucky疑惑道。
Steve笑道：“我就知道你不记得她。她是你的女朋友之一啊，而你不记得她。”
Bucky摊手：“所以姑娘们的泪水才逆流成河。”
Steve觉得被那个可怜的女孩听见的话，她的泪水又要喷涌而出了。“说真的，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，为什么你那么频繁地和女孩们约会？你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得了。”
Bucky解开领扣两枚纽扣，露出洁白的胸膛，他向后仰去倒在床上看向Steve，舔着唇角：“布鲁克林三百多万女人，你不觉得我应该珍惜资源吗？”
“得了吧哥们！”作为一个曾被很多个女孩拒绝很多次的可怜人，Steve简直想一盾牌砸死面前的鬼魂——虽然他已经死了。当然，即使他还活着，Steve也不会真的那么干。永远不会。
话音已落，又是一片沉默。
Bucky和Steve都感觉到一阵没由来的尴尬。
明明有很多话想说，却一句都说不出来。
Steve只好找新话题：“对了，Jack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“谁？”
“差点忘了，他和你不在同一个军营，你不认识他。”
“Jack这个名字很常见。我的营里就有一个。”
Steve看向Bucky：“那他现在呢？”
Bucky闭上眼睛，说道：“被驱逐出军营了，那家伙是基佬。”
Steve觉得更尴尬了。
Bucky补充道：“你知道的，这年头要是被别人发现自己是基佬就完蛋了。”
Steve打断他：“Bucky，时间有限，我们为什么要谈论别人的事？我们不如说说小时候的事。”
“说得对。小时候，你长得又瘦又小，明明打不过别人还要硬撑，如果不是我每次都‘恰好’地路过，你不知道要住院多少回。”
那时候，Steve很穷，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受女孩子青睐，打架也总是打输，经常受欺负，默默无闻。但是那时候他有家人，Bucky还在他身边。情不自禁的，Steve弯起嘴角。
“可现在，看看你，大个子，”Bucky翻了个身，对Steve说道：“姑娘们喜欢你，你无坚不摧。你是美国队长。”
Steve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Bucky说：“你不再需要我了。”他苦涩地笑了。
“不！”Steve猛地坐起来。他想抓住对方的衣领，让他收回该死的笑容。“听我说，Bucky，我需要你，不论何时何地，我是什么样，我都需要你，我需要你在我身边... ...好吧，我承认从你葬礼回来后我哭得很惨... ...”他有些激动，双手情不自禁攥成拳。
“Steve。”Bucky打断他。“星星出来了。”
Steve顺着Bucky的方向看过去，从半开的窗缝中看见了深蓝色夜空上一闪一闪的光点。
“还记得吗，Steve？我们说过要去大峡谷看星空。”
“嗯。”Steve说，“大峡谷是去不了了，你愿意和我在这里将就一下吗？”
Bucky点点头。
“那么我们走吧。”
Steve从床上爬起来，走下去打开房门，带着Bucky走出营房。
路过的Peggy看见了，走上前：“Steve，你去哪？”
“我... ...我想走走。”Steve说道。
Peggy又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：“不要走太远。”说完，又走开去忙自己的事了。说实话，这个时期什么时候刻不容缓。
Steve和Bucky一前一后走向比较开阔的空地，他下意识想去拉Bucky的手，却又想起Bucky已经没有肉体了。
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，抬起头。
蓝的发黑的天幕点缀着一颗一颗闪着光的星星，有大有小，分布很散乱，也有密集的组成一条银河，而毫无例外，它们都在熊熊燃烧，在短暂的余生中发出冰冷的光。今晚的月亮很亮，很远，几乎盖住了周边的几颗星星的光。
Bucky忽然觉得自己产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。
“看着不赖，不过我想大峡谷的星空一定更棒。”他说。
Steve诧异地看向Bucky，却看见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。
Bucky的身体不再光鲜亮丽，干净的白衬衫变成了当日从火车上掉下来时穿的作战服，他的左臂也如葬礼上的那样断裂，伤口处不再滴血，肢体断裂处的皮肤已经变得惨白，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充满了破口，看起来很狼狈，脸上也有很多伤痕。
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。
“看来是时候走了，Steve。”他弯起嘴角说。
“Bucky！”Steve再次伸手想抓出Bucky，却讶异地发现——他可以触摸到他了！
Bucky看上去很不好，身体已经半透明了，伤口很多，身体也凉的要命。
但，他触摸得到。
“Bucky！”Steve将他拥入怀中，因为他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消失。他闭上眼睛，将脸埋入Bucky的肩膀，用自己的全部感受着怀里的人的触感。
“Steve，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。”Bucky用很平静的声音说道，“现在还有一句... ...”
“什么？”Steve抬起头。Bucky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。
“Punk.”他说。
“Jerk.”Steve下意识回应道。
Bucky忽然笑了一下。虽然他已经透明到几乎看不清楚面部表情，但Steve可以感受到，他在笑。然后Bucky忽然将他的脸凑了过去。
就像一阵风吹过般，Steve觉得有什么凉凉的擦过自己的唇。
“我爱你。”一个轻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出现。
然后怀里忽然空空荡荡的。
Bucky走了。
Steve觉得自己还有话没说。
尾声
2011年。
Steve在一阵柔和的白光中蹙了蹙眉，缓缓睁开眼睛。
头顶的的吊扇缓缓转动，床头的台灯发出柔和的黄光，桌子上上棕色的收音机正在进行一场球赛的实况转播。白色的墙，枕头，被单... ...周围的一切告诉他，这里是医院。他从床上下来，脚尖触到地板，有一种不真实的冰凉。
“咔嗒”一声，门开了。一个身着军服的青年走了进来。军绿色的长裤，白色的衬衫，还有一张熟悉得可怕的脸。那个人忽视了Steve惊讶的目光，自顾自说道，“早上好，队长，”他看了看表，“不，下午好
Steve盯着那个人的脸，双唇缓缓发出两个短促的音节。“Bucky？”
“什么？”对方偏了偏头，疑惑道。
就是这个动作！不会错！
“Bucky！”Steve快步走过去抱住那个人。
“队长！你在干什么！放开！”青年吓得大叫，一边用力挣扎，一边悄悄摸出报警器。
Steve用双臂将那个人紧紧箍住，任凭他怎么扭动都不松开。他的一切与记忆中的Bucky的鬼魂一模一样，还有完好的左臂。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，Steve将手放在怀里的人的左臂上。而这条胳膊却比想象中更加冰冷，坚硬，仿佛不是活人的肢体。Steve捏了捏他的左臂，又扯了一下。
“放开... ...啊！”
随着 青年一声惊叫，Steve发现自己的处境相当尴尬——他把人家的胳膊扯掉了。青年趁机从他怀中挣脱，用完好的右手夺过Steve手上的义肢，塞进袖子里装上。
然后他按下了小小的报警器，几秒钟后，几个全副武装的端着枪的狙击手涌进病房。
青年看了一眼Steve，走出“病房”，对着通讯器说道：“全体特工注意，美国队长已被控制，警报解除。”
这是，身后传来一声巨响，青年回头看了一下，就看见被打穿的集装箱，和从箱子里飞出来的狙击手。Steve从布置在集装箱里的“病房”里走出来，茫然的环顾着四周。当他看见青年时，眼睛又亮了起来。青年心中涌过一阵不祥的预感，“好吧，全体特工注意，紧急警报... ...”他一边说，一边拔腿就跑，躲着身后穷追不舍的Steve。
Steve跑了几步停了下来，他要追的人已经混入人群不见了，而更多的狙击手向他跑了过来。Steve只能推开归过来的人，在这个陌生而奇怪的地方，盲目的寻找出口。
他凭着感觉不断在走廊上跑着，跑出了神盾局，跑上了大街，跑到了十字路口中央。
十几辆汽车从四面八方开过来，将他团团围住。
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带着眼罩黑皮肤的秃头男人从车上下来，走向他。“你一直在沉睡,队长，差不多七十年了。”
Steve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，他看着周围奇异的现代化设施，半晌后，他说道：“那个人... ...我醒来看见的那个人，叫什么名字。”
躲在车里一边吃三明治一边偷看的青年听到他的话，噎了一下，咳嗽了好一会儿。
Steve回过头，刚好看见对方因为噎到而湿漉漉的双眸。四目相对，青年鼓鼓的腮帮子，白皙的皮肤，微红的眼圈，泛着水光的双眼，隔着一层车窗玻璃印在了Steve的脑海中。
“他叫James Whales，天生左臂残疾，不过这不妨碍他成为一个优秀的特工。”Fury的话没有打断Steve看向James的目光。
Fury又补了一句：“你留下来，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。”
Steve终于正眼，正色，正经地看着Fury的卤蛋头：“成交。”
缩在车里的James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：“真是见鬼了。”
事已至此，Steve不跑了，于是该散的散了。车队浩浩荡荡驶过纽约大街，驶进神盾局。
Coulson还沉浸在见到美国队长本人的激动当中。他忽然想到了什么，转过头对身旁的Fury说道：“对了，你不觉得Agent James长得很像美国队长的助手Barnes吗？”
Fury笑而不语。
----------------完-------------
至于队长能不能追到James·神盾一枝花·小特工·Whales，谁知道呢？
（不负责任的）遁走。
评论(16)